论唐浩的感情线:谁是最佳伴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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曼家炼气老祖前言
在文学创作中,存在一种树立主人公形象和故事叙事的方法:男性主角受到多个女性的爱慕,但是仍然专注于自己的目标,不参与浪漫关系。这种叙述技巧有很多优点,比如吸引很多女性说明男主本身的魅力或理想品质,单相思的矛盾增加戏剧性,通过反差去表现主角的事业专注度,等等。
在灵血修仙传中,这一叙事技巧就让唐浩的聪慧、一心修道的事业心充分表达出来,还能让我们留意到许多女修爱慕唐浩而不得的暧昧戏剧。
灵血修仙传是一个喜剧修仙作品,所以比较少涉及到孤独等主题,以免影响作品的基调。但实际上,感情的可望而不可及、单相思、未实现的欲望、人类情感的复杂性等,往往揭示的就是一种孤独或孤立。
作品里很多人都是孤独的,唐浩作为穿越者,在炎黄大陆孤独地持有自己世界的知识并用独一无二的道路修仙;苏遗墨自从出了太玄剑宗,便孤身一人在掌天瓶修炼,鲜少见到唐浩,直到在妖灵岛留下;火麒麟前辈未竟的事业原本打算交付给唐浩,让他结伴池小雨,以其独到的策略能力复兴万兽门,但也未能完成;药圣天尊招揽唐好多次,想往丹道大途更进一步,但终究招揽未成;柳玉笛作为极北域顶级天骄,被家族不公正对待后退出家族,在遥远的太玄剑宗当一名金丹长老近百年。
如此种种,在我们看到的欢乐轻松背后,其实也有很多人的孤独、无奈选择和未竟心愿。
唐浩或许有自己的理由,例如他是主动穿越到炎黄大陆,他人在他眼中都是 NPC;又或者他敏锐观察到修真界实力不够的话,其他的都难以守护;又或者他就是爱修仙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这是唐浩的视角和他的选择。
而对于看众,生活于此方世界的我们而言,情感需求却是实实在在的,无论是既往的爱或被爱,抑或现在的不想介入,我们总会有想法代入自己的情感经历,去理解乃至期待文学虚拟人物的选择。
因而唐浩的伴侣这个话题,也是群内道友们经常讨论的、经久不衰的讨论之一。
讨论经常围绕这些人:白清心,池小雨,红绫,墨清璇,苏遗墨,涂山柔。这几位的确是和唐浩多少有些感情纠葛的人,即便说不上爱恨情仇,但也有些共处时光和恩惠取予。
至于其他曾出现过的人物,仅仅打过照面或者短期跑龙套的,除非是为了玩梗取乐,否则我不会列入到讨论中。
但无论从什么角度考虑,我心目中最符合故事逻辑的,也最符合情感逻辑的人选,是苏遗墨。
下文,我会列举一些具体的原因,说明为何只有苏遗墨是最符合故事逻辑的伴侣。此外,由于唐浩本人对来自任何人的男女情感都是完全冷漠的,所以我不会把「单相思」作为否定他人情感线的理由,这样也算是公正。
唐浩的女人们
池小雨
我们先从池小雨出发,她是最频繁提及自己和唐浩感情的人,也是准备程度最高、随时准备和唐浩结婚的人。加上池小雨身材出众、和唐浩之间还有过妖兽胸囊记的故事情节,很多人都认可这段感情线,认为应当延伸下去。
但实际上,池小雨和唐浩的感情线是缺乏互动的。
池小雨对唐浩并无贡献,唐浩反而对池小雨有诸多非功利的贡献:在云中域,池小雨被左玉树势力追杀时救下她,拉入自己的团队;在太初秘境,协助池小雨获得门主候选人地位;在有好东西与他人分享的时候,记得给池小雨留一份,等等。这些善事行为,是唐浩善良秉性自带的,他对其他人也同样施好,非功利地做这些善事。
而池小雨对唐浩并没有超出利益的感情投入举动。如果说她现在时刻准备好与唐浩结婚,那么之前的她也时刻准备和左玉树结婚,作为世家子弟,她清楚地了解并接受政治婚姻的利害关系。池小雨实际上是一个感情并不深刻的人,她对唐浩的感情投入甚至不比白清心。
当然,池小雨也不知道唐浩的真名——初识唐浩的墨清璇尚且知晓唐浩的本名,自认为和唐浩有过命交情的池小雨,却只能称呼他为魂道友,足以见得其亲密度实际上并不高。直到即将离开天道院前,完成了试炼获得悟道种敲打机会的唐浩,用计把机会让到其他排名者时,池小雨作为第四名获得此机会。唐浩说出了池小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:「池道友也算是半个字自己人,总比让外人拿去了好。」足以见得其中的人际疏离感。
白清心
白师姐天资卓绝,心性极好,从故事开头至今对唐浩的情感都是钦佩、感激,可能也有一些爱慕,如果「妾身」这个自称不仅仅是她的习惯的话(小医仙也有该自称词)。
白师姐从故事开始时就帮助唐浩摆脱坊市张轩的找茬,后来在唐浩被逐出师门时,主动引荐唐浩为其谋得门所,除了在发现柳玉笛格外看重唐浩(实则为下马威)时,略有震惊和不满情绪,其他任何时候都对唐浩有十分正面的肯定,并在认为唐浩有需要时积极出面为他平事。在太玄剑宗时如此,在天道院同样如此。
在唐浩有计谋垄断丹药任务时,白师姐明言无需任何报酬,接任务的事情交给她便是。在唐浩离开天道院时,白师姐耗费大半身家为唐浩购置了提升灵根资质的丹药。若说投入,白师姐对唐浩可谓是真正的亲情以待。
唐浩自然也是投桃报李,在白师姐初进天道院被欺负时主动出面,并多次教神剑宗和焚雷谷做人,皆因其欺负太玄剑宗门人,而师姐及其护着门人,太玄剑宗受欺负就意味着师姐吃亏,而唐浩最见不得师姐吃亏。这种双向的投入也是非常珍贵、大多数其他角色没有的,无论是池小雨还是涂山柔。
平心而论,我认为白清心可以在名单内,只是她和唐浩的相处的确更像姐弟,而且没有清晰证据说明白师姐对唐浩有男女情愫,因此不好硬点鸳鸯。
红绫
毫无疑问,红绫对唐浩有男女情愫,这点从一开始她和苏遗墨争风吃醋,并悄悄从主人改口师兄后的窃喜,就可以知晓。
她对唐浩的投入和帮助是巨大的,其性格聪慧,能力过人,多次配合唐浩完成逃命行动。唐浩对红绫的情感,在动画内的原话是「只要能救下红绫,在下不惜一切代价」,二人关系早已脱离了主仆情谊。
唐浩对红绫的其他投入没有非常直观,因为大多数好东西其实都是从魔君处受委托转交。但也有一个例外:唐浩在八荒域商会炼器大赛时,给魔君下套获得金丹傀儡,用于给红绫防身。再后来由于剧情较赶,唐浩没有在八荒域走完全剧情就去了万兽域,将祖安城和一众事项交给红绫,就此断了红绫的戏份和日常联系,颇为可惜。这也使得这条感情线当前处于停滞状态。但列入名单的话,红绫同样可以有一席之地。
涂山柔
涂山柔对唐浩毫无情绪,本文之所以提及,是因为粉红狐妖讨人喜欢,人气极高,撮合的呼声热度非常高。但除此之外,无论以何种角度考虑,二者的彼此好感度、情感投入、共生死患难,甚至身份,都不足以支持二者结合。列入这里做一个澄清。涂山柔和白苏苏、兽神等一样,只能算是戏份较多的女角色,但并不具备和唐浩产生情感纠葛的基础。
墨清璇
穿黑丝的墨清璇伴侣选项,相当有呼声。并且动画中有一处,墨清璇在掌天瓶时,宽衣解带解除了内衣服饰,不由得令人想到是否在画面后有发生什么。
黑丝的天然加成、唐浩和墨清璇初识便相互吐露诸多秘密的缘分、墨清璇自身的神秘背景和显然超乎寻常的见识和自我介绍等,都让墨清璇成为一只黑马。
不过需要提及一点,那就是墨清璇迄今为止尚未表现出任何对唐浩的情感悸动,其跟随唐浩也不过是受傀儡引导,误以为唐浩是气运之父而已。男女鸳鸯的前提是存在男女情感,而目前的墨清璇本人对唐浩并无此情感倾向,因此不得不从列表移除。
苏遗墨
苏遗墨,我眼中的唯一正牌女主,也最符合情感逻辑和故事逻辑的女主。
二者的情感推进如下:
- 苏遗墨一介凡人,被唐浩带来内门看管药园。从小家人尽失、看尽人间冷暖、心有复仇怨念的苏遗墨,在外门也被其他弟子们欺负时,被唐浩识别出农耕天赋,自此跟唐浩仙师。
- 由于张轩不满唐浩,差人毁掉唐浩灵田并几乎杀掉苏遗墨,唐浩以「念头不通达、影响道心」为由,因其善良救下苏遗墨,并助她获得灵根。
- 获得灵根的苏遗墨修炼进展飞快,在天剑子的别院内一路升到炼气九层,并突然得知唐浩为了给她复仇,将叛出宗门、消灭付家。苏遗墨久在恶人恶言的凡间生活,自然知晓唐浩对掌天瓶的垂涎,但并未因此反感,而是对他感激不尽,并且得到唐浩会一直保护她的许诺。
- 此后苏遗墨一直在掌天瓶内生活,直到即将结丹突破、迎来天道雷劫,唐浩实实在在地为了她出走宗门,到八荒域搭上全部保命方法和避劫材料、阵法法器,自己连带因果挨劈,助苏遗墨凝丹成功。
- 苏遗墨在结丹后,一直沉睡领悟血脉神通,过去 9 年,此时唐浩已经在兽神山,她方才苏醒。对于新领悟神通的苏遗墨,唐浩说,小世界的灵材任由她吸收,增长修为,你做什么事情为兄都罩着你。
- 次年,苏遗墨被妖灵岛发现并强留,苏遗墨的态度是看唐浩是否带她走,唐浩则在弄清对方身份前坚持不交代任何事,得知对方不会对苏遗墨不利后才开始谋取好处,并为苏遗墨的下一次雷劫考虑,将她留在妖灵岛。
在所有的女角色中,苏遗墨和唐浩的羁绊是最深的。她没有修行需求和一定要修行长生的需求,家族的仇也已经报完,她跟着唐浩唯一的原因是把他视为自己可以一路通行的男人,别无期待。
同时,苏遗墨对任何唐浩接触的女性都格外敏感,她想知道每个女性接近她师兄的原因和动机,包括红绫、墨清璇,还有向九天玄火打听池小雨、白清心和小医仙,都展示她的想法和戒备心,以及对唐浩独一无二的占有欲。
其他因素
除去这些经历和情感上的投入,修仙界还有另一件事对组成伴侣有举足轻重的影响,那就是修为。因为生命周期不同,就意味着双方的生离死别时段不一致。
凡人修仙传中,韩立与墨彩环不得成果。
西游记中,奎木狼和百花羞公主的恋爱成为难以言语的纠葛。
仙凡有别,修仙者自身的不同层次也有别,享年千岁的元婴大士就难以和两百年寿元的筑基修士结为伴侣、共度余生。
唐浩当前 33 岁,已然在凝婴。以他的修行速度和主角光环,将来升至高阶修士也并非不可期。而池小雨、白清心等天骄,如无绝世奇缘,其一生的巅峰应当在化神或炼虚,更高层级难以展望。
而目前看来,设定上无瓶颈、上限不可限量的二人,分别是和唐浩有情感纠葛的苏遗墨,以及清心寡欲毫无凡心爱慕之意的小医仙。
那么从长远来看,我认为苏遗墨也是最合乎逻辑的那个对象。
伤别离
苏遗墨和唐浩分别的 233 集「伤别离」是我看一次,哭一次的戏份。
唐浩被掳到妖灵岛,接受木族炼虚长老的审问时,遗墨从掌天瓶出来解围,因为她感到此地有一种亲切感,就仿佛「回到了咱们的西风小院似的」。而那西风小院,就是唐浩和苏遗墨共同生活三年的天剑子别院。
「师兄,你也是想让遗墨留在这里吗?」
「这是拂云老祖的意思,不过你也不用为难。如何抉择,还是看师妹的意思。若是师妹想走,为兄自会帮师妹想办法。」
苏遗墨知道唐浩把他自己抽出了语境,而是拿拂云老祖和遗墨自己的意愿说事。而她在意的是,唐浩是否想留下她:「那师兄有什么建议吗?」
「为兄吗?为兄自然是舍不得师妹你。不过理性分析,师妹若是留下来,不但有合体境的大妖一对一指点修行,还能稳过十阶天罚雷劫,修炼资源想必也是用之不尽、取之不竭…」
眼见唐浩在感情方向上避开,只谈利弊,苏遗墨进一步脱口开问:「那若是跟师兄走呢?」
唐浩一时语塞:「那为兄自然也不会亏待师妹。待在为兄身边的话…额…让我想想…总之,肯定是有利有弊嘛。师妹遵从自己的本心便是。」
她知道唐浩一直是这样,变相为自己寻找其他留下的借口:「遗墨若是不在师兄身边了,那师兄的药园…」
唐浩则豪爽回应:不是还有绿雪照她们嘛,而且比起师妹的前途,为兄这点灵药又算得了什么?
苏遗墨终于说出了心中最期待的:「可遗墨答应过师兄,要余生侍奉师兄左右。」
唐浩则如同一本教科书,用平静的态度引导她留下:「遗墨,我们生而平等,谁也无需依附于谁而活。问问自己,你想要的是什么?」
苏遗墨闭眼沉思。
往事如风拂书页一般,一幕幕经过苏遗墨的脑海。
唐浩仙师笑着问她,你可愿随我去内门,代我照看冷雾谷药田?
在药田被恶人毁掉后,唐仙师说,无妨,此事不怪你。
在陈述自己的灭家之仇后,唐仙师说,你的仇就是我的仇,我这里有一副丹药,乃是来自一处上古遗迹。自此苏遗墨长出灵根,踏上仙途。
唐浩说:以后就不要叫我仙师了。若是不嫌弃,唤我一声师兄便是。
一日,唐浩带来一件绿色的灵甲,说,这是为兄在坊市精挑细选的一套软甲。她穿上这套软甲,此后 17 年迄今,她一直穿着这套绿色软甲,就如唐浩一直身着那件青衣道袍,脱离凡人布衣后再未更替。
又一日,唐浩来告知她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至于这道途前程,为兄为了你已经决定叛出宗门。离开宗门后,二人抵达苏家老宅,杀了当年欺辱苏家的付家。在智慧树下,与筑基修士对峙,彼时尚是炼气弟子的二人被其用本命法宝击打,在唐浩用天外陨铁丹炉接下其攻击尚且吐血,称其恐怖一击时,苏遗墨直直冲到攻击点,用自己的身躯为唐浩挡了一击。结束战斗后,唐浩用丹药救活她。
唐浩拿来智慧果,提升了她的灵根资质,告诉她不用管别的,专心修炼就好,筑基丹管够。
在八荒域,肄业天道院的唐浩带她来到灵气至薄之地渡劫,拿出全副身家和装备,一层一层叠上去,要为她避过雷劫,还因此被天道劈了一道劫雷。醒来后,唐浩欣喜地看到她苏醒,解释道,当时不知为什么,为兄就一个念头,那就是宁可陨落,也绝不让师妹受半点伤害。
为兄想好了,早就把你当做了异父异母的亲妹妹。
……
「师兄,遗墨想好了。遗墨要留下修行。」
「想清楚了?」
「嗯。」
唐浩笑道:「明智的决定!偷偷告诉你,那拂云老祖铁公鸡一个,手里肯定攒了不少好东西。不过你的身份对他们而言似乎高贵异常,你要是缺啥了就直接要,你去要,他绝不好意思不给…」
苏遗墨:「师兄…」
唐浩被打断分享自己的小聪明,疑惑道:「怎么了?」
苏遗墨也一时没想起来怎么回复,便笑了笑:「那掌天瓶,师兄一定不要弄丢了哦。只要掌天瓶在师兄身上,无论师兄到了哪里,遗墨都能寻着气息找到师兄。」
唐浩:「为兄等你!」
苏遗墨还是笑着,心里想:「不过下次,就要轮到遗墨守护师兄了呢。」
在一遍遍重刷动画时,我相信十缺以后肯定会是一个伟大的创作者。无数曾经没看到的细节,在苏遗墨的回忆中闪过时,我方才意识到原来还有这件事。若非遗墨回想,我完全没注意到在苏家地下暗道的对决,还有苏丫头舍命扛一击筑基修士伤害的一幕。这让我回想到小灵剑和寒魄冒爱心、王谋以大视角梳理太玄剑宗种种不凡过往的那些故事,若非心细如发、又有足够大的视角能够在将来回溯,是创作不出这般作品的。
回顾动画看唐、苏对话,又是泪目哭半小时的一晚。就写到这里吧,感谢观看。
以上。
2024.01.24